他的專利只賣了一元,卻帶無數人穿越生死線迎向新生

若不是弗萊明發現了青黴素,

細菌感染還要折損人類10年以上壽命。

若不是屠呦呦發現了青蒿素,

瘧原蟲還將帶走數以百萬計的性命。

而若不是這個人,

愛滋病不可能從「世紀瘟疫」,

轉變為一種可控的慢性疾病,

世界上數以億萬的人不可能從死神手中逃脫。

這個人就是,何大一

1952年11月3日,

他出生於台灣台中市,

祖籍江西新余。

為了支撐起並不富裕的家庭,

父親在他只有5歲的時候前往美國淘金,

這一分別就是7年。

7年後,母親帶著他和妹妹

前往洛杉磯和父親團聚。

初到美國,他連一句英語都不會,十分內向。

這時,他的父親鼓勵他,

「中國孩子天分高,

你只要多努力,就一定能超過他們」。

他一直相信父親的話,發奮圖強,

6年的中學用了5年就完成了。

1970年,

他考入常春藤名校麻省理工學院物理系,

1974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之後進入哈佛大學醫學院,

1978年獲得醫學博士學位。

第一次見到這個全世界還尚未認識的疾病,

是1981年他在洛杉磯西奈醫療中心

做實習醫生時。

一個平常的日子,

他接待了一個因呼吸困難前來就診的病人。

他在病人肺部發現了卡氏肺囊蟲,

腦部發現弓形蟲,

腸道中發現大量巨細胞病毒。

這一切都表明了該病人的免疫力

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壞。

他們對病人對症下藥,

但怎麼都不見好轉,

很快這位年富力強的年輕人便陷入病危。

類似的病例還接二連三出現。

那一年的6月5日,

美國疾控與預防中心

報道了5個同樣奇怪病例。

後來證實,這5人所患的疾病正是愛滋病,

這也是美國最早記載的愛滋病例。

無論誰都沒有預料到,

這將帶來一場全球「世紀大瘟疫」。

幸好,在這個全世界都一無所知的疾病面前,

他沒有選擇退縮。

「一開始,我完全無法解開這個謎團,

為病人診治時

也為自己暴露在病毒前面感到害怕。

有人會遠遠地避開,

而我做了防護措施後,堅持為他們看病。

我的家人對我相當支持。」

本來實習結束後,

他應回到麻省總醫院研究疱疹病毒,

同事也都勸他不要再和這些「邊緣人」打交道。

可他隱隱覺得研究這個

攻陷人類免疫系統的傳染病有著重大意義,

所以他也毅然選擇了留下,

繼續探尋真相。

他在愛滋病研究上的努力和成果,

受到了戴蒙女士的賞識,

聘請他於1991年出任

紐約「艾朗戴蒙愛滋研究中心」主任。

當時他年僅37歲。

這一年,他與同事們摸索出

愛滋病病毒攻擊人體免疫系統的過程。

HIV是一種很難對付的病毒。

它每次分裂時都會犯錯,又沒有糾錯機制,

導致它不能精確地複製遺傳信息,

總是不斷發生突變。

同時它複製周期很短,複製很快,

每天都可以產生上億甚至上千億的新個體,

其速度是爆炸性的。

這些特性可以使病毒能輕鬆逃脫藥物的攻擊。

如果只用一種藥物,

HIV病毒只要做小小的變化就可以存活,

甚至還產生強悍的抗藥性。

因此他想到了同時使用3種

或以上的抗病毒藥物的聯合療法。

每一種藥物針對愛滋病病毒

繁殖周期中的不同環節,

從而達到抑制或滅殺愛滋病病毒的效果。

這就是「高效抗逆轉錄病毒治療」(HAART),

俗稱「雞尾酒療法」。

1996年7月,當他在第11屆國際愛滋病會議上

報告了他的研究成果,

所有人都大受鼓舞。

1996年他被美國《時代》周刊

評選為當年的年度風雲人物。

《時代》周刊評價他是

為人類對抗愛滋病扭轉乾坤的真正英雄!

這也是《時代》周刊自1960年來,

首次將「風雲人物」,授予一名科學家。

一直以來,

人們對愛滋病聞風喪膽,談之色變:

人類歷史上最兇猛的病毒,

從感染到病發大概10年,

發病後2年內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

但自從雞尾酒療法問世,

愛滋病從一種像被判了死刑的疾病,

變為一種可控疾病,

患者的生命和生活質量都得到了大幅的提高,

正常人平均壽命79歲,

接受「雞尾酒」療法的愛滋病患者

平均壽命71歲,兩者相差無幾。

對於他來說,

沒有什麼比挽救生命更能讓他滿足的了。

有一次,

當一名曾經垂死的患者再次拜訪他,

告訴他已經準備貸款買房時,

他備受感動:

這些患者已經開始為未來生活做準備了,

而曾經他們多麼絕望過。

他酷愛打籃球,

2006年一次表彰傑出亞裔的典禮上,

NBA超級球星同樣也是愛滋病毒感染者

詹森親自給他頒發了獎項,

感謝他的治療,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媒體當時這樣描述頒獎的場景:

站在一個籃球明星身邊

他顯然有些矮小,

但是在科學領域他卻是當之無愧的巨人。

大多數進行科學研究的人不喜歡捲入政治,

性格平和的他也不例外,

但有一件事他實在無法袖手旁觀。

南非有400萬人患愛滋病,

死亡率非常高,

但南非政府藉口沒有足夠的資金,

不給他們提供藥物和醫療服務。

可就在第二天,

他們又宣布購買了上億美元的戰鬥機。

與每天上萬人死亡相比,

還有什麼能給國家帶來更大的威脅呢?

於是他跟很多人一起加入抗議聲浪。

他說,既然有幸榮登時代雜誌封面,

就應負起更多責任。

然而現在,

全世界還有3600萬愛滋病病毒感染者,

每年還有230萬新感染者,

身為華裔科學家,

更讓他心焦的是中國的愛滋病情。

1985年,北京機場有一位

美籍阿根廷青年突然暈倒,

被送到醫院後不治身亡,

那是中國發現的第一例愛滋病例。

那個時候,大多數中國人都認為,

愛滋病是西方文化的產物,

跟中國人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幾年以來的殘酷現實讓更多的人清醒了。

雲南的吸毒者,河南賣血者,這些人

愛滋病的感染率非常高,

而且他們很窮,

每天賺不到一美元,沒有錢治療。

有些地方整整一代人因為愛滋病消失了。

而當下最嚴重的是男男同性戀人群,

他們的愛滋感染率是百分之六到十,

這個數目比美國高了差不多十倍,

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2000年他親赴雲南、貴州、湖北等地

考察中愛滋感染情況。

當看到了很多愛滋孤兒生活在

被歧視、貧窮的環境中,

他不禁流下了眼淚。

之後他立刻在愛滋病情嚴重的雲南,

建立了診所、病毒實驗室和免疫實驗室,

並為80名愛滋患者進行免費治療。

2002年他把自己所在的

艾朗戴蒙愛滋病研究中心

擁有的愛滋病疫苗製造專利技術,

以每年1美元的象徵性收費轉讓給中國。

目前有些疫苗已在雲南等地批量製造,

可大大降低中國愛滋病患者的治療費用。

他還自掏腰包,資助愛滋孤兒。

連續四五年為中國

籌集200萬美金的捐助資金。

僅僅是他資助的阜陽的愛滋孤兒救助協會

就有400多名孤兒。

在他的愛滋病研究中心,

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員來自中國,

除了研究推進愛滋病防治的新進展之外,

他們還有一個責任:

把關於愛滋病防治的最新成果

帶回中國實施。

他說:「我很欣慰地看到,

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

清華大學、香港大學等地的

愛滋病研究機構的負責人都是我的學生。」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數據統計,

從2002年到2011年

中國愛滋病的死亡人數不斷下降

死亡率從原來的45.7%降低到了9.2%

這相當於挽救了1200萬人的性命

2014年3月,他的團隊又推出

長效型抗愛滋病藥物GSK744LA。

這是一種預防性藥物,

只需注射一次便能維持3到4個月的藥效,

幫助高風險人群降低愛滋病感染率,

成為愛滋病疫苗出現之前的過渡期疫苗。

因為對人類健康的傑出貢獻,

他得到無數榮譽:

紐約市長科學與技術卓越成就獎、

美國醫學科學院院士、

美國藝術與科學院院士、

台灣中央研究院院士、

美國總統公民獎章、

中國工程學院外籍院士、

第十一屆世界傑出華人獎。

雖然贏得這麼多榮譽,

還被稱為「打敗愛滋病的人」,

但他一直說,

過高的期待給了他無窮的壓力,

他只是贏得了一場戰鬥,

但戰爭根本還沒有結束。 

「參與愛滋病的研究與治療工作,

人的情緒就像坐上了雲霄飛車,

有許多激烈的起伏波動,

這期間我常常感到束手無策。

但總要有人去嘗試,也許我們能辦到呢?

科學的進步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

當量的積累到了一定程度,

有時就會出現突破性的成果。

我已經60多歲了,

再做30年研究我想不可能了,

可是我最少還可以做10年。」

哪怕愛滋病永遠無法根治,

仍會為之奮鬥終身,

這是他永遠不會改變的信念!

扭轉乾坤半生解,

不信東風喚不回,

傾盡餘生十年力,

只為人間享太平。

這是一位有著稚氣的招牌笑容的科學家,

更是一位有著高尚風骨、偉大信念的科學家,

他帶我們從險惡的疾病中闖出一條活路,

為已黯然的生命注入綠色的生機。

這樣了不起的科學家,

值得讓我們向他致以最高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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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源自google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文/德國優才計劃優選(ID:ToGermany)

THE END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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