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的練習

參,也就是──

體察這個「我」的感覺,同時肯定更大的真實,也就是含著一個更深層的理解──「我」不是大我,不是全部的我,也不是一體或整體。

佛祖說無論這些體驗或思想多麼微妙,還只是「我」創造出來的,跟一體、整體、大我一點都不相關。

也含著這樣的理解──大我(或說一體)從來沒有動過,根本不在意「我」做或不做、看或不看、聽或不聽、體會不體會……,跟它一點都不相關。Good. All good. 好。一切都好。一切都OK。

接下來,再輕輕地問自己──我是誰?Who am I?我到底是誰?

一個念頭生起,輕輕的問自己「對誰而言有這個念頭?又是誰產生的?」

舉例來說,如果有一個不快樂的念頭,就可以參──

對誰而言不快樂?是誰不快樂?有了煩惱──對誰而言是煩惱?在煩惱的是誰?委屈──誰受委屈?現在,委屈到哪了?受委屈的人在哪裡?冤枉──對誰而言是冤枉?誰受冤枉?欺負──誰被欺負?被欺負的「我」現在在哪裡?責備──對誰而言是責備?誰被責備?不公平──誰覺得不公平?對誰不公平?諷刺──對誰而言是諷刺?被諷刺到的,是什麼?又是誰?慘了──誰覺得慘了?是誰慘了?想起一件不舒服的事──誰有這個記憶?是誰,想起了這個念頭?傷痛──誰受到傷痛?產生傷痛的點在哪裡?流淚──流淚的,是誰?發現自己在流淚的,又是誰?發現自己還在難過──難過的,是誰?發現的,是誰?發現自己在發現的,又是誰?發現自己輕鬆下來了──輕鬆的,是誰?發現的,是誰?為了這件事而快樂的,又是誰?

這麼一來,我們只要有任何念頭,透過「參」,就可以發現──念頭的來源「我」從來不存在。一切的念頭都是「我」產生的,而「我」,從整體來看,一點都不成比例。只是,不用這個方法,我們看不到它的根源,自然也就被念頭帶走。

任何所參、所反問的,最多也只是回到前面的理解。也就是從所參的「我」,自然回到大我。

透過「參」,腦海自然踩個剎車,任何念相都不那麼實在,都是虛的。不光是面對不好的事或中性的念頭,可以這麼「參」,就連對好事,也可以這麼練習:

好事──對誰而言是好事?心動什麼?誰心動了?美──覺得美的,是誰?漂亮──覺得漂亮的,是誰?眼睛一亮的,是誰?喜事──對誰是喜事?喜滋滋想分享好消息又擔心的,是誰?珍貴──誰覺得珍貴?想緊緊抓住的,是誰?

參,自然回到存在的家

一整天下來,無論是談話、開會、做事……,一個人都可以從肯定到反問,面對自己一一做「參」的練習。到了夜裡睡前、醒來都做,也就入門了。

只要多練習幾次,就變成習慣。自然會發現一天過下來,隨時都在觀察自己。

我們自然會發現,這種問題沒有答案。

這個「沒有答案」,也就是念頭與念頭之間的空檔,才是我們的真實。

所以關鍵不是在問,而是守住小我的念頭(I-thought),只要開始有念頭,就輕輕問,問題本身已經帶出答案。

只要我們輕輕鬆鬆面對「我」,自然發現它不存在,也自然讓我們落在大我──回家,回到存在的家。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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