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女友的婚禮,該去嗎?
你像我見過的那個少年,背著青春走在九月的街頭
又是一個非常愉快的週末過去了。
收到了劉小姐的邀約,她說月底要結婚了,請我務必出席。儘管只是一通簡單的簡訊,還是能從字裡行間感覺到我對於她的重要性。
顯然她想在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我作為故人也能一齊見證。
一想著時隔幾個春秋後又將回到那個曾一度視為遠方的地方,還是有一些難以抑制的激動。後來的後來,遠方不停的變換著,夢早就空了,只剩下那些遠方了。
我在東北真的待了好些年,我了解那裡的脾氣,我知道哪裡的雪下的最溫柔,我與諸多的東北女孩們談情說愛。
所謂愛情,不全是快樂也不全是悲痛。總是有令人無法忘懷的。
劉小姐對我真的很好,比很多女孩對我都要好。我總記得她的好,有時甚至忘了她的美。
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到今天也已三年多了,我在火車車廂,看著窗外的她,不停的跟我揮手。
我要走了,離開東北了,她去車站送我。
1230次列車載著我去那裡,又帶我離開。那幾年間不知道坐了多少回這趟火車,在故鄉和他鄉間來來回回。多年後也沒想到竟有些不捨。
雙魚座可能最忍不住的就是離別的月台,腦子裡一閃而過很多的歌和電影,並且強行的角色代入。有一萬個理由能讓我淚如雨下。
東北的天,進入九月就基本沒夏天什麼事了。一年的時光顯得格外的短暫,過了夏天轉眼便是漫長寒冷的冬天,直到來年三四月份裡雪才差不多漸漸消融完。
最後一次的寒假放的特別早,走的很早,我跟劉小姐說我要回家了,往年這個時候早就下雪了,怕是我等不到那一天就走了。
下雪天,全世界都是安靜和雪白的,就連愛和情都比往日裡更加透徹。沒能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裡來一場刻骨銘心的分別,終覺得愛不夠完美。
走之前我跟劉小姐說如果有一天再回來,一定只可能是你的婚禮。
然後她就哭了。我們便不再說話。
這幾年裡我們聯繫的也很少,都有了各自的生活,突如其來的問候就顯得特別的冒昧。有一陣我很少翻朋友圈,焦頭爛額的處理著那些正經事,然後某一天就很不經意的看到她曬出了結婚證。
那是一個晚霞鋪了一地的黃昏。我的傻狗板栗一遍一遍在跟我撒嬌,它希望我能帶它出去玩,在夕陽裡追著我的影子跑。
雲南到東北的距離想想就令人窒息,我便不再去想了。索性就當沒發生過了,但不由自主的撥出了劉小姐的號碼,然後秒掛。
該來的遲早都得來。
她說她要結婚了,這很好。人生之路一個人多沒勁。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
「等我愛過的女人們都結完婚了。」